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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不见啦。

最近在忙其他,加上电脑坏了,道路都封了也没法马上整个新电脑出来。

叹气。


之前写过的青梅竹马梗

假如 


可以勉强算作一个系列叭

——

六扇门近日接了桩案子,奈何天公不作美已下了整整三日绵雨,许多踪迹都被冲刷了个干净,处理起来颇为繁杂。

袁今夏虽已嫁于陆绎如今是正儿八经的贵夫人,可陆绎从不拘束她,成婚一年有余,她的性情却是同往年无二,越是复杂的问题她越是认真,思绪间忘了时辰,晚归是常有的事。

今日又是如此。

袁今夏还在头疼案情,径直走入雨中也不知,若不是有人拉了她一把,怕是要被浇了个透心凉。

大雨滂沱,有人执伞等候。

她抬眸,紫衣宽袖,是她早间亲自选的衣裳,还记得那人半眯着眼黏在她肩头偷吻的模样,再没半分锦衣卫的凌厉。

他垂首,女子白皙的颊上还隐有尘灰,能想象她当时专注而不自知的样子,伸手拭去,又将伞挪去些许。

“大人,您怎么来了?”刹那间波光流转,雨水仿佛将那些闷热烦躁冲刷尽了,她眼底含笑,揪住陆绎的袖子。

手被纳入宽厚掌中,陆绎的笑隐在唇边。

“我若再不来,今日这街上怕是又多了只淋雨的可怜猫”

“嘁,定是大人您想我想的厉害,耐不住府中苦等吧”

陆绎悠悠睨了她一眼。

“是啊,夫人忙于公务,置夫君于不顾,吾苦侯不至,泪洒床头,今有幸得见夫人佳颜,是吾之福也”

两人相依而去。

——

今夜的陆绎不同以往,袁今夏整个人都深深陷进棉被里,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凶猛的爱意。

极致的欢愉彻底掏空了她仅剩的气力,红烛还未燃尽,袁今夏已在陆绎怀中睡着。

长发交织,气息交缠。

“睡吧,今夏”

“明日醒来……你定会高兴”

袁今夏兀自睡的香甜,毫不知有一场惊喜正踏着月色而来。

——

天色方现,正是好梦之时。

袁今夏是被痒醒的,脖颈间的突兀触感叫她从睡梦中醒来。

睁眼,陆绎正凑在她耳边,唇瓣细细啄着她的颈。

胡茬磨人,似痒非麻。

“大人,别闹”袁今夏哼哼着:“困着呢”

“今夏”上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温度,有什么东西停留在她额前,痒痒的,带着温热的眷念:“生辰快乐”

像是温热的暖笼钻进了一丝冷风,她猛然睁大眼,努力从他怀中钻了出来:“生辰?我生辰还未到啊大人”

陆绎不语,只将她重新裹在怀里。

将被收养的那日定为生辰几乎是堂子里的惯例,哪怕如今她的身份已揭晓,可人人都习惯她是袁今夏,没有人问一句——

夏家的宝贝孙女,当年被视若珍宝的明珠,生辰几时。

——

袁今夏今年二十有二,却是头一遭有了生辰的记忆。

年幼时夏府的欣荣繁茂早已在堂子里时就同袅袅炊烟一起消散,骨肉至亲的音容相貌已拼凑不出半点,更何况小小生辰,而后她被领到袁家做了袁今夏,家计艰辛如斯,与陆绎交心后又逢三年牢狱,哪里还有过生辰的念头。

“从前欠你的生辰礼,今日我都替你补回来”

陆绎说这话的时候,袁今夏已被眼前的景象迷花了眼。

“大人”声音里带了几分软糯,袁今夏吸了吸鼻子,努力咽下哽咽:“你这是把铺子里的东西都搬回家了吗”

身后人圈她在怀。

“只要你喜欢,有何不可”

“想把最好的东西赠与你,可思来想去,我陆绎如今即便荣耀万千,可除却父母给予的骨肉经血,最珍贵的唯独一个你”

“生辰快乐,夏蓁”

——

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

——

她是怀着多少人疼爱注目出生的夏家小公主夏臻,也是他陆绎捧在手心里要永生怜惜的袁今夏。

然而无论如何,她都是她。

这就够了。

——

“我时常在想,若是没有当年那桩……你我之间,又将会是怎样一个画面”

“一个是陆家公子,一个是夏家千金”

陆绎拥着她,淡而温情:“或许也能促成一段佳话呢”

袁今夏撇了撇嘴,回道:“倘若我还是夏府千金,就你当年那臭脾气,我定然是看不上的”言罢压低了声音:“初次见面就拿手铳对着我,还踢我……哼”

陆绎失笑:“倘若你我从小便相识,青梅竹马呢”

袁今夏摸了摸下巴:“你长我四岁,若是从小便相识,定是欺负我的很”

“是么”陆绎松开她,指向桌上的一物:“听姨说起你幼时的趣事,从小便对兵器感兴趣”

“年幼时爹逼着我练剑,倘若那时有你相陪,倒也不错”

——

“绎哥哥,你这一舞真是好看,比爹爹舞的好看多了”年幼的女孩蹲在一旁,将最后一口桂花糕咽进肚里,赶忙拍手称赞道。

“……我是在练剑,又不是作舞,再者”少年皱起了眉:“女儿家才能用好看二字,你休要胡言”

女孩又捡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,含糊道:“哥哥吃桂花糕么,只剩最后一块了”

少年摇头轻叹:“算了,你自己慢慢吃吧”

——

盒子里是一柄长剑,样式有些陈旧,想来已许多年了。

“少年时大半时间都用来练武,这柄剑陪了我很久”

“这柄剑,连同那时候的陆绎,一起送给你”

——

“这把手铳是你十三岁那年现世的,因枪管太短射程不远不过两年便停产了,废了许多精力才从神机营里搜罗出来”陆绎打开盒子,笑:“只此一把,送给你,若你从小就好好练习,想来如今也能少浪费些子弹”

——

几声枪声震耳,鸟惊鱼散。

少女不死心的望着树影,哪怕如今那处再也寻不到一只鸟的踪迹。

身后有叹息,那样熟悉。

“小祖宗,对准了再开”

少女委委屈屈的撇嘴:“那我就是对不准嘛”

有浅淡的脚步声,随即,身后有温热贴近。

他靠她极近,她生的娇小,远远看去,几乎是靠在他怀里。

“你——”甚至来不及开口询问,握着手铳的手被包裹住,稳稳的对准了某处。耳边响起那人极为熟悉的清冷声调——

“看好了”

少女只觉那三个字犹如冬日惊雷,振的她胸腔四肢都是麻痹的。

有些人天生就是狩猎者。

一声响,鸟尸落,她心,亦落。

——

袁今夏摸上手铳,冰冷而粗糙的手感却叫她生起一股熟悉感。

“若我弹无虚发”她努力隐下泪,笑到:“岂不是毁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”

——

“这些是娘亲手做的布偶,我自小便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,可倘若那时有你……应当会喜欢才对”

“哦,对了,前日下衙碰巧看见的”陆绎拾起另一物件:“这玉坠上的飞鸟同你当年送我的飞鱼很是相像”

……

桩桩件件,零零碎碎。

陆绎平日里话不多,今日却说个没完,反观袁今夏,只细细听着。

“十六岁就可议亲了,如今膝下怎么也该有两三孩儿才是”陆绎故意邪邪看她,果真见她乍然嫣红了脸,努力做出一副无谓模样。

片刻,她冷静反驳:“你怎知我一定会嫁给你,京城子弟可不止你陆家有”

陆绎将眉一挑,不动声色。

“因为我生的最为俊俏”

袁今夏忍俊不禁,终于笑出声来。

——

“这灯笼又是何意,今日又不是上元节”袁今夏心里头像是参了软筋散,半分重气也使不出,费了好大的力不叫眼泪落下,她勾起唇:“也是赠与我的吗”

陆绎颔首,望向她的眼神柔惜如春风:“那年上元灯节,因夏家有诸多不得已,将你丢弃了”

“以后都不会了,今夏”

陆绎吻她的眼角,果然有酸涩的苦。
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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